第三宇宙速度

在这里,你们只是在一起相互碰撞破碎的心——而在那里,你们相互碰撞的将是不碎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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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智]水晶塔上的日出



*垂死病中惊坐起,搞点绝世冷cp,奈何水平不太行,原作剧情忘干净,脑子不是很清晰,各位权当看稀奇


*路人视角。没什么岚智要素,只有岚的巨大单箭头。太久没看宝可梦了导致我像个云,实际上可能差不多了。写了半天结晶塔才想起来卡洛斯那个塔叫水晶塔不叫结晶塔。麻了。



*八大师给我看傻了,为什么第一轮是智智和阿渡,为什么不让我看艾岚被小智暴捶,艾岚真的打不过大吾啊(弱)如果大吾被艾岚捶了……我不敢往下想了。






在没有工作的时候我时常考虑一些确实存在但久远的事情,约莫可以称作是往事的程度,于是多年前的Mega能量暴走事故便经常成为我回忆的主题。偶尔也会有人问起过我,当艾岚的同事是个什么样的感觉,说到这里我总是笑笑,随后很诚实地给出我的答案:其实我跟他不熟,所以也仅仅是同事之间的关系。距离那场众所周知的骇人事故已经过去一段时光,我想起我在研究所第一次看见艾岚的时候(第一次看见真实的人而不是在电视上),他看上去年龄并不很大,甚至只是个还未摆脱稚雏气息的青年。布拉塔诺博士相当欢喜他的回归。据说他从小在研究所长大,只是出门旅行的途中误入歧途,但我对此并不了解,只是本能地回避他不苟言笑且少言寡语的消极态度。当然,卡洛斯的热情不会容不下一个浪子回头的人,没有人苛责他或为难他,不过我一直不知道如果在艾岚面前提起那场事故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并且我也自私地认为,这一定是所有与艾岚打过交道的人心中共同的疑惑。




我不是故意要去揭他的伤疤。虽然他年纪还没有我大,但论做研究的时间他算是我的前辈,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确实可以算是年少有为。卡洛斯重建后一个月我趁着天还未亮去水晶塔顶端搜集残余的能量,我没有想到会在那里遇见他。艾岚捧着一束白色的花站在塔顶,很明显也没有预料到我的来临,我们都把彼此吓了一跳;我想:没有提前报备是我的问题,但艾岚也没有提前报备——但我想错了,因为艾岚不是为了研究的目的而来,他似乎也不是很在意我的情况。于是我注视着他把那束花放在塔顶,然后看着远方发呆。我手上对仪器的操作依然没有停,但鬼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我想:他在祭奠弗拉达利。不会有错,虽然我在研究上偶尔也会犯点迷糊。事件过去之后人们鲜少再提到那个雄狮一样的男人,艾岚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呢?当然,我是不会知道的。他没动,我也没动,随后东边泛起白光,一轮太阳跃出地平线,卡洛斯水晶塔上的日出——天光流泻,熠熠生辉,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站起来与他并肩,共同注视这振奋人心的一刻。




总之,说点什么吧。于是我说,卡洛斯的日出真是令人感动不已。他礼节性地对我笑笑,回答说谁说不是呢。他说得对,这是任何一个卡洛斯人都会为之颤抖的场景。多好,卡洛斯又活过来了,一切都新鲜的让人激动。




说不好奇当然是不可能的。我当然是那次事故的亲历者,所有卡洛斯人都是亲历者——但与他不同。在那场事件之中他所占的角色如此特殊。




于是我逐渐回想起一些更久远的细节。有关于那场事件中,一个年纪更小的孩子。我不是一个很喜欢怀旧的人,所以至今我才想起来。一个小小的英雄,兴致使然的旅行者,他不是卡洛斯人。回忆起他后,平日里一些我本不能理解的词汇,突然之间变得清晰而明澈起来。于是我回忆起我偶尔听布拉塔诺博士谈起过他,关于他的琥珀色的眼睛,以及他肩膀上那只活泼健康的皮卡丘。


我没有见过真实的皮卡丘。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博士说,比闪焰队那件事更早。简而言之就是实验室的烈咬陆鲨暴走,那名少年从水晶塔上跳了下去,拯救了烈咬陆鲨与他的皮卡丘——啊,虽然最终得到高人相助,少年毫发无损,但无论怎么说,是相当强大的勇气啊。




智。我咀嚼着这个些许熟悉的名字,简单的三个音节,很好发音。Sa——to——shi,一个一腔热血的孩子。挂念过去没有意义,但他的名字本身带光辉,让我不禁开始思考:作为他曾经挣脱束缚、奋不顾身之地,什么样的力量把他挂在了水晶塔的顶端?他从一开始就已经逃离了那个地方。于是新的问题又摆在我的面前,也就是最俗套的该说或不该说的选择。事到如今,智已经去了更远更远的地方,在经历了那么多波折之后他选择继续出发,投身进他最喜欢的冒险里去。追忆过去没有意义,不是吗?嗯,可是为什么所有事都要追求意义呢——博士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随后叹口气,自言自语般地说了一句,你和那个孩子好像啊。我马上敏锐地感觉到这句话里的“那个孩子”另有其人。我没有智一样的勇气与热情,只是一个安于生活性格软弱的研究员罢了。




我意识到博士意有所指,而所指的对象八九不离十就在我身边,我的同事。虽然这样说好像很奇怪,但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哦。博士对我说,艾岚无非就是个性格有点别扭还不怎么坦率的普通男生。我点点头,这一点我还是明白。只是很多时候他不说话也不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会和他很像的地方,大概是指都有点无病呻吟的怀旧情绪,虽然我自称并不是个很喜欢怀旧的人。当然我都这把年纪了,偶尔追忆一下所谓过去的辉煌盛大或暴乱混沌似乎也无可厚非,但他是个年轻人,年轻人应该是向前看的。或许也是指我对智很感兴趣这回事?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智会和他会扯上联系。如果他们都参与了那场事件中的话……




后来我又上了很多次水晶塔,有时遇见他,有时遇不见。我们平时打个照面就过去了。这就是我们全部的交集。水晶塔上总是很安静。我时常打量他,安静包容着他深不见底的野心。或许他还是有某种报复、某种欲望的,比如:他和那个叫智的孩子之间的关系。那是区别于他与博士、他与弗拉达利的第三种关系,而对于这种关系的思考又迫使我向那个名叫智的谜题追逐而去。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行为和做研究类似。然而我也只是想想而已,更多的时候我在想另外的事,比如:他记得我的名字吗?记不得也没关系,我不会怪他。当然,我是什么对这个故事没有影响。




有一次我梦见水晶塔,有一个小孩戴着一顶鸭舌帽,琥珀色的眼睛,肩膀上卧着一只皮卡丘。醒来后我开始分不清那是否只是个梦,后来我想起由于我没有见过真实的皮卡丘,它的动作显得些许僵硬,所以是梦。拯救世界的话题那么宏大,一个小孩子怎么包的圆容得下?这个名字到底意味着什么?是否只有水晶塔见证了这一切?当我真切地踏上水晶塔的顶端,劫后余生的卡洛斯,卡洛斯,充满梦想与希望的地方……




一切都归于沉寂。




一次我在水晶塔上遇见他,深夜,天空黑漆漆的,地面上星光闪闪。广袤的天空给人以胡思乱想的空间。实际上我们俩都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气氛逐渐发酵、拉长、绷紧、我感觉到空气灼烧着我的肺部。以前从未如此过,剑拔弩张?但他看起来很平静。这让我想起此时应该在他的精灵球里休息的喷火龙。




我发现您好像很在意我啊,他说。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我没什么好回避的,我暗自观察他是我的不对。于是我说,是。你在等待着谁吗?




不算是吧。他回答,您在这里干什么呢?我摇摇头,这时候我的研究内容已经完成,上水晶塔似乎没有明确的目的。我说,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在这……呃,陪你站一会儿?说出来我自己都发笑。说得像长辈安慰失恋小伙,好像我和他很熟一样。但他还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好像对我的存在没有明确的表示。天好黑啊,他说。看下面,下面万家灯火——我如此回答他。




我不知道我的安慰有没有起到哪怕一丁点的作用。与此同时我在心里面小声抱怨,现在的时间天不黑才怪。




但我真的在水晶塔上傻愣愣地陪他站了不知道多久,也许有几十分钟?年轻人体力真好。他在闪焰队的时候应该是个狠角,虽然我对战斗完全没有兴趣但我也知道他很强。强劲的实力与优柔寡断的性格么,正当我琢磨着这略显微妙的组合的时候,艾岚开口打破寂静。他给我一种不再沉默寡言的错觉。




他说,这里曾经有一个洁净的灵魂遭受苦难。我没能及时救下他。


我马上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你是说智。我说,你在等他吗?


我没有等人,他回答,智不会再回来了。




我似懂非懂。说不定艾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构想着,皮卡丘、鸭舌帽、琥珀色的眼睛……或许他还有一头硬糙糙的扎手得要命的头发。那个形象好像清晰,但终究如远方的海市蜃楼一样不可捉摸。最终我选择妥协,问他,我打断你的思路了吗?言外之意:我不清楚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没有和智直接接触过,在问下这个问题后我也为自己封上了回头路:我必须通过他来解决我心里的那个谜题。


抱歉了,就当是满足我任性的好奇心了。




他沉默半响。如果您想知道,我可以讲给您听。没关系?……没关系。我很奇怪,因为我没有问他,他好像在自言自语。




艾岚说,智是一个来卡洛斯旅行过的十岁小孩。


他给我的感觉不太像十岁……但他真的只有十岁。那场事件,可以说绝大部分都是他解决的。他补充道。


绝大部分?我说。


绝大部分。他说。




您无法想象那个孩子对我造成的影响。没有他,我说不定至今都会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有一天他突然就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对我说,你应该去看一看力量之外的世界。虽然我们的交流少不了力量的碰撞——我是说,对战。




你们每次见面都会打一场吗?我问。我对对战没有兴趣。


他点点头。随后说,我因为想和他对战所以报名了大会。如果不是他,我想我是不会去的。


我愕然。




很惊讶吗?他笑了,是很难理解的事吗?


我想他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根本不知道智是个怎样的人,对于他的这种思绪,这种不可名状的感情,或许可以笼统地称之为追寻的行为,我不甚了解。智是如此虚幻,如此不真实的形象,我开始遗憾我为何没有在他还在这的时候找个机会去和他见上一面。




于是我说,你在追寻他。


他说,我是在追寻他。




很多时候我看似都与他近在咫尺。但是无论如何,我是再不可能与他并肩了。我从那时候就已经落后他太多,我不知道我要用什么才能填补我们之间的空缺,那么大的鸿沟。哪怕以前从名次上,好像他略逊于我,但我一定、一生都无法赢过他。艾岚顿一顿,补充道,况且他现在已经成为阿罗拉大会的冠军了。




你在期待他,我说,你在期待什么?


他想了想说,可能是,与智再战。但是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我很疑惑他为何这么笃定,不过我还不至于一直追问到底。我忽然想到,要找到关于智的影像资料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像他那样的旅行者从不会介意自己留下足迹。所以,我又在构想什么呢?考虑到这一点,我之前所有的想象全部化为乌有。或许是件很遥远的事情吧,艾岚说,虽然这件事确实发生在我身上了。




“你刚刚提到,遥远?”


是啊,他说,是很遥远。我上下打量着这个年纪没多大的家伙,对他而言,这个词意味着什么呢?我应该把他的经历与年岁分开来看。智到底是谁,那是个如他所说一般神秘而不可知的人。我思考着,细细碾着他刚刚说的那个词:遥远。智是遥远的。对于我而言当然如此,但对于切实与他接触过的艾岚,这样的结论如何成立?拯救卡洛斯的英雄,就这样湮没在人海之中,自顾自地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似乎只有勇气与冒险不朽。




想到这里,一个可怖的念头浮现出来。说不定那个叫智的孩子,对人类不感兴趣。他应该有很多朋友吧,应该也与他们有过一段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旅途吧,应该也在分别之时黯然垂泪吧,像每一个正常的十岁小孩一样。与此同时,他又忙着拯救世界,或是其他的什么要紧的事情——能让他豁出生命的事情有很多。我想起在这座水晶塔上发生的,少年一跃而下,紧紧抱住自己的皮卡丘的场景。




所以——


“那个——”


“啊,抱歉,我走神了。”我向他道歉,“你想说什么?”


“不,没事。”他迟疑一下,“只是我,呃,有一件事不是很清楚。”


他身上那种礼节性的东西有点繁琐。我示意他直说。


“您感兴趣的到底是我还是智?”




或许是你们俩吧,我打趣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对艾岚的了解不比对智的多,无非都是那些媒体上可以搜得到的东西。您把他跟我相提并论吗,艾岚沉吟道,没有过多的语气加持让我摸不清他的感情,然而但凡是个人都可以看得出他现在状态不是很好。于是我说,你好像很痛苦,没关系吗?




他点点头。


“不直面痛苦的话……是不会成长的吧?”


“你的意思是?”


“这份痛苦是智带给我的,所以我有直面的必要性。”




但如果那种感情在他的认知而言算是痛苦的话,多半不是什么很美好的回忆吧。


智是遥远的。事到如今,我对那种微妙存在的感情色彩仍是看不分明。于是我对他说,你应该学习放过自己。放过自己?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随后他朝我微微鞠了一躬,向我道谢。




“谢谢您的建议。今天晚上到此为止吧。”




后来我也确实找到了有关于那件事的影像资料。一些更加古老、更加久远的记忆开始复苏——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开始责备自己是为何而忘记。


我果然见过那个孩子,所以我对他的构想能轻而易举地达到画面上的清晰。与我想的别无二致,那看上去是个相当具有活力的少年。直到这时我猛然想起:原来是他。果然是他。同样地、我也不费吹灰之力就认出了他的同伴密阿雷道馆馆主希特隆与他妹妹尤莉佳,华丽大赛亚军赛琳娜。多么熟悉的面庞,却又在梦中骤然出现的一道幻影一般捉摸不透。这是第三次我在这里提出:追忆过去没有意义。是的,没有意义,但在那面镜子擦拭干净的瞬间我总是为里面清澈的倒影而震惊触动。




雪泥鸿爪啊。




我开始分不清到底是什么让我如此对智无法忘怀,因为他拯救了卡洛斯,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一点,我狂妄地揣测艾岚与我有着相同的思绪,或许还要更为复杂、更为纷乱,虽然我对他们了解甚少,但作为局外人的我依然不难感受到那种有点带苦带涩的味道。这是他自己所说——他没能救下智。不难看出这件事成为了他心里面很深的倒刺之一。我没有去深究他不去救智的原因,连放没放下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没有权力再强迫他搬起来。他还是会上水晶塔,有时候我朝那个方向眺望许久,都禁不住想:他好像是在等智回来的样子,哪怕他自己不承认。虽然无论是他还是我都心知肚明:智不会再回来了。好像总是这样巧合,飞机抵抗引力、太阳抵抗地平线,那份挣脱出来淋漓尽致的痛楚却带着些许甜蜜与喜悦。要飞向哪里?能飞向哪里?




我逐渐读不明白这个属于年轻人的英雄故事。




直到有一天,跳脱于研究之外,我与艾岚再次打个照面。我记得您,他说,那是卡洛斯重建后一个月,您和我在水晶塔上看过一次日出。原来那么久远的事情他还记得,我有点惊讶,


我以为我们就此毫无瓜葛。我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水晶塔上的日出很漂亮,不是吗?他点点头,是啊,很漂亮。漂亮得让人惧怕遗忘。




这句话的意思暧昧不明。


我对他说,我又做梦了。广袤无垠的夜空之下,一个身形小小的少年坐在石头上哼唱家乡的歌谣,怀里抱着一只黄色的宝可梦,周围是绿如浪潮的森林。我对他说,智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没有谁要求他必须去拯救谁的。


可是他这么做了,他说。对智而言,没有谁是唯一的选择。




“也就是说不会是你。”


“不会。”


“也不会是卡洛斯。”


“不会。”


“所以你觉得他不会再回来了?”




他沉默了。




“你很矛盾。”


是这样,他承认了。




“我不觉得自己失去了智,因为我未曾得到过他,我已经失去了那种资格。我唯一能做的,只是看着他继续前行。但他还在的时候,切实地挽救了我。”




挽救。这是仅次于“遥远”、让我重重摔跤的词。多么可怕的意思啊,挽救。我感到我的心脏开始狂跳,而我还要表现得波澜不惊,故作镇定地等待他之后的反应。艾岚看上去还是很平静的样子,或者说是一种不再反抗的状态,甚至可以说是——认命?


哪怕每天想着念着,期待中的那个人也不会再次出现。




我将眼光投向窗外。水晶塔沐浴着金灿灿的阳光,坚毅矗立于楼群之中,塔顶直指云霄。天光四射,璀璨生辉。生命的光辉、希望的光辉、奇迹的光辉。




之后呢,我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之后,他略带自嘲地笑了笑,也只能过好每一天了吧?


还会等待智的出现吗,这句话我最终没有说出口。




或许人是需要冒险的。但对于安于现状的我来说,冒与险的定义都太恐怖。我不由得想,智是多么一个热烈无畏也冷酷无情的孩子啊。


我不需要参透所有事物的本质也能窥见一二。智,一个热爱冒险,并且在冒险途中顺便拯救世界的旅行者。




这是一场即将迎来黎明的梦境。不需要、也没必要抵抗梦醒时分。


“如果什么时候觉得迷茫了,”我说,“去水晶塔上看看日出?”


艾岚宽慰地笑了,不同于他以往任何的、礼节性的笑容。哪怕他似乎没有真正释然。


他说,我会的。




离他真正放下这件往事,还要过不知道多久的一段时间。或许他永远也不会放下了。但无论如何,属于我们的平凡故事还要往前推进,这是时间所带来的不变的真理。


我期望有朝一日他的孤独能够开花结果,虽然只是期望。




又过去了一会儿。艾岚又出去旅行了,为了他的研究课题又去寻找新的Mega能量了。可能他去了别的地区。在送别他的时候他很直率地说,自己不知道会多久回来。布拉塔诺博士自然尊重他的选择,只是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他走得很仓促,几乎是一夜之间消失的,要不是临走之前他跟我简单道别我甚至不知道他即将离开。




他说,我准备走了。


我愣一愣,问他去哪?


我不知道,他说,哪里有资料就去哪里。




他并不是去寻找智的。


我看着他,看着他漆黑泛蓝的瞳孔,有人在里面留下了一点东西。凭借我这跌跌撞撞的行事风格、笨拙愚钝的脑袋,勉强把它们拼凑完全。




天边渐渐泛白。我凝视着,一轮红日,缓缓照亮水晶塔的顶部。那似乎是一个标志,标志着我的一切幻想与虚构全部终结,忽地天光大亮、微风四起,我突然感到一阵悲哀:水晶塔,我曾经多么向往的地方,而我再也回不去了。连带着所谓的过去的事情,连带着那只皮卡丘以及那个少年所吟唱的家乡的歌谣——




好吧,我说,再见,艾岚。


嗯,他回答,再见。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了。我听见庭院中小箭雀的叫声。




The End




哎哟太拉了,写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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